你第一眼看到她,是“林黛玉”,娴静如水哀怨千古的古典少女。可实际上,她是一个走狠派萝莉路线的无敌少女:跳芭蕾练出一股狠劲,她不怕孤独、勇敢上路,可以在除夕的夜晚一个人抗住,也能在寂寞的时候听重金属音乐排遣。她的路上因为有无尽的阳光作伴,所以她不怕。
你要知道往哪里使劲
《红楼梦》的林黛玉,是蒋梦婕被大家熟知的第一个角色。整个拍戏的过程,也成为蒋梦婕人生从青涩开始慢慢蜕变的过程。
“大家看到林黛玉的时候,会觉得蒋梦婕是这样的性格,没想到接触到的时候就完全是反差的。”蒋梦婕其实很爱笑,讲着话的时候眼睛正视着你,透着一股少女的诚恳。“我特别好相处!”她强调了这一点,自己都被逗得笑起来。
“那是我第一部戏,给了我特别多锻炼。这是第一次接触,包括表演,包括少红导演还有《红楼梦》剧组,大家对我的帮助让我认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演戏、什么叫做演员、什么叫做剧组。”
演完《红楼梦》,蒋梦婕即使没有脱胎换骨,也在人生路上迈进了一大步,也对表演有了更坚定的认知。“做演员最重要的是不管接哪部戏你必须用最真诚的心去面对它,去演它。这样的话才能让观众觉得你是很有诚意的,你是用心在演戏的。这个是一直不会变的,就是用心去演戏。但是那个时候就是会稍微青涩一点。”
这个过程是艰苦的。“那时候其实是心里上压力特别大。”蒋梦婕回忆当时自己的心情。“第一次演戏,又是全国瞩目的角色,背负着这么好的一个制作团队……我觉得如果自己要是达不到导演要求或者演不好的话,就觉得真的挺对不起大家的。”蒋梦婕年纪小,她敢拼,但并不知道确切的方向在哪里,“不知道往哪儿使劲”。她付出许多。为了找准林黛玉的状态,每天不吃饭,每天只喝白水,只吃一顿早饭,到片场的时候每天都是晕乎乎的,结果指甲裂开真菌过敏,恢复了一年才好。脸也跟着过敏化脓,蒋梦婕形容自己当时担心拍完了之后就毁容,脸上结疤一次又一次,“我真的特别害怕”。但这样努力,终究是有回报。李少红导演很欣慰,了解到演员愿意花努力去付出。蒋梦婕珍惜这样的机会,也努力抓住:“我太幸运了,我应该去付出一些我该付出的,这样所得到的才会安心。”
学芭蕾的女孩对自己都挺狠的
从小爱运动,爱跑步,活泼的蒋梦婕直到进了舞蹈学院之后,终于对运动这件事有了更清醒的判断。“进了舞蹈学院之后每天都要运动,就有点排斥运动。每天都累到趴了。”现在的她,有点矛盾,心理上因为逆反而对运动其实挺排斥的,但从理智上又知道运动的重要性,她有时候在拍戏的时候会早点去片场,戴着耳机去跑步。但跳舞的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。“舞蹈是运动的一种方式,”,蒋梦婕自己更喜欢爵士、hi-pop之类的舞蹈。平常自己也会去游泳。“虽然你的生活会很辛苦,但你一定要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式,让自己快乐起来。”
吃苦,在蒋梦婕看来基本不算事儿。“学芭蕾的女孩对自己都挺狠的。”从小接受的教育观念就是,芭蕾舞就是非常刻板、非常压抑的一种舞蹈。“看《黑天鹅》的时候很有共鸣,幸好我不跳芭蕾了,否则的话我会得抑郁症。”上课不能说话、不能笑、不能有表情,老师说腿多少度必须多少度,刻板而严苛的教育方式让蒋梦婕的抗压能力不断增强,也让她更庆幸选择了表演。“这更适合我,表演可以更释放自己。”
“艺术这行不是说你吃多少苦就能达到某种程度的。”不过吃苦是难免的。蒋梦婕的狠劲也体现在这里。
“奔波,漂泊。”这是她诉说的演戏过程中最不享受的部分。“我这个年纪,还是需要呵护的。”蒋梦婕说这话的同时,并不撒娇卖萌,透露出一股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。没办法,如果你也经历过大年三十还在工作、一个人孤独过春节的经历,你也会变得成熟。
几个月才能回家一天,蒋梦婕开始演戏后,基本上都在外地漂泊。大年三十的前一天,她听到鞭炮声。周围的同事说,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。可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。“忙到我都不知道要过年了。”情绪低落是难免的,拍完戏后,大年三十晚上剧组一起吃饭、唱歌。而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,蒋梦婕不知道已经没有饭卖了,而剧组所有人都放假了。结果她的年初一,从早上到中午,只吃上了一盒泡面和一杯奶茶。一直到晚上,有朋友看到她发的微博,找了人帮她从家里做好饭带过来。那种温暖一直留存在蒋梦婕心里。“挺感激她那么照顾我,其实那个时候心情就一直特别不好。好姐妹就安慰我,我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掉出来。”
每次过节,经常孤身外面的她难免心情低落。每天就是拎一个箱子来往于各个城市各个剧组。“上次我们在敦煌沙漠的时候,我经常就拎一个大包一个人回北京做宣传。从敦煌坐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到西安,再到乌鲁木齐,再从乌鲁木齐坐3个小时飞机回北京。到了之后又开始工作,工作到晚上半夜,叫了外卖在家里吃一顿,然后第二天早上又起来赶飞机去拍摄……没有时间休息,没有安定的感觉。”
但一切都值得。“我自己还挺享受的。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挺辛苦。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是踏踏实实付出了我该付出的东西,我觉得是有价值的。我想是生命里别的时候感受不到的这种感觉。”